林嶂看了看面前站着的两排队员，满足与忐忑这两种相互矛盾的情绪竟同时袭上了他的心间。
  除了自由人，他可以在其他各个位置上排布出条件更加出色、年纪更轻、身体更健康的运动员担纲先发。这已经不再是那支靠老将打天下的球队了。
  这就是他想要的。
  然而，更年轻也意味着更缺乏经验。
  林嶂需要在两个多月之后的比赛季开始前，把这些年轻人捏合好，让她们从一个又一个的个体，组合成为一个有战斗力的整体。去接受比赛的磨砺，并在磨砺中成长，不断积累着经验，体会着获胜的滋味。
  时间，无论对他，还是对这支球队来说，都不算多。
  “今天分组对抗，”林嶂简单明了地布置道，“一组有王萱、李晓辰、黄颖儿、薛梦繁、王奕昕和何蕤。”
  听到名字的几个队员纷纷相互击掌，以示鼓舞，以示团结。
  “二组有段雨霏、杨晴、王笑寒、刘芸、陆蘅，还有宁歆。”林嶂说。
  杨晴、王笑寒、宁歆三人自忖能够在年轻队员云集的此次集训中的第一次队内分组对抗，就被林嶂选为二组，自然既兴奋又开心。
  刘芸作为云江女排小团队中的佼佼者，一下子被林嶂“点”进二组，也是意料之外的喜悦。
  然而陆蘅心底油然而生一阵失落，虽然她也明白，跟王奕昕比，自己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但也总觉得自己跟“一组”的那些年轻队友相互配合的默契度可能会更高。
  不过林嶂既然这么安排布置了，陆蘅并没有多想，笑着跟“二组”的队友们击了击掌，做着上场的准备。
  可陆蘅转到段雨霏面前时，却见她丝毫没有跟自己击掌的意思。
  “为什么让我打二组啊？”段雨霏对林嶂大声说道，“我想打一组！”
  大家一下子都愣住了，新、老队员们没有一个人想得明白，是什么给了这小丫头当众质疑主教练的勇气。
  陆蘅觉得林嶂似乎马上要爆发了，可没想到林嶂却走到段雨霏面前，笑着说：“你想打一组？那还是要看你能不能打一组！这样吧，你要真有本事，就把二组打成一组给我看看咯。”
  段雨霏瞪了林嶂一眼，撇着嘴说：“打就打！”
  “不过，你要是三局都输了，可得认罚！”林嶂想了想，说。
  “罚就罚！”段雨霏大声说。
  林嶂哈哈一笑，摆了摆手示意两组队员各自上场。
  “李梓和李雅婕两个自由人两边随时轮着打。总共三局球，每局25分！”林嶂最后一点要求说罢，吹响了对抗赛的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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