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陆蘅抬起头，看着霍麒。
  “这一个来月我不在，你要保护好自己……”霍麒说。
  “啊？”陆蘅诧异地望着霍麒，一刹那，她突然发觉自己心跳得很快很快。
  “我……我就是说……”霍麒说，“小心不要受伤……”
  “哦……”陆蘅答应着，却突然感到自己有些失望。
  “我不在那里，万一有个小伤什么的，怎么办啊。”霍麒补充道。
  陆蘅笑了笑，说：“霍大夫……不会吧，u23国家队也有队医啊。”
  “话虽这么说，可毕竟他们对你的情况肯定没我更熟悉。”霍麒连忙解释道。
  “那倒是……”陆蘅说着，突然想起来去年找霍麒急三火四地要止疼药的那一幕，脸腾地又红了起来。
  “你放心，我肯定小心防伤防病，”陆蘅说，“你要不放心的话，我每天跟你发微信汇报啊……”
  “那……”霍麒说。他原本想说“那倒不必”，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那……我随时在线。”
  “无论什么时候，想找我就发微信。”霍麒说。
  陆蘅笑了，问道：“这是你说的！我要是不高兴了，想聊天也找你啊？”
  “不管是怎么样，就算是聊天，我也奉陪。”霍麒言之灼灼。
  陆蘅探着身子伸出右手，冲着霍麒翘起小指头来。
  “干嘛？”霍麒无奈地笑着问道，“还要拉勾吗？”
  陆蘅点了点头，期待地望着霍麒。
  “拉就拉呗。”霍麒说着，伸出小拇指，勾着陆蘅的指头拉了拉。
  拉过勾，陆蘅端起茶杯，跟霍麒碰了下，一饮而尽，然后跳下沙发，轻松地说：“好啦，不耽误你休息了。我也会去睡觉了，明天早上送你出发！”
  “你们几个留下的，要送全队啊。”霍麒说。
  “那我就送你……行不行？”陆蘅撇撇嘴说。
  霍麒笑了，没再说话。
  ……
  第二天一早，当陆蘅站在漳城女排训练基地运动员公寓的大门口，望着缓缓发动的大巴车时，眼圈还是红了。
  她记起去年从这里离开时，她坐在大巴车上，透过车窗看到离队的队友们的样子。当时，她的感受并没有那么深，只是一丝分离的伤感。
  而今天，她觉得自己的心有些痛。甚至有一些被抛弃的感觉。
  虽然她知道，她并没有被国家队抛弃，这别离也只是暂时的。
  但无论如何，她还是很难受。
  不过，她还是努力地让泪花别涌出眼眶，她让自己微笑着，伸出胳膊，冲着大巴车上的队友、教练们挥着手。
  她看到，林嶂的眼神始终没有从她身上、脸上移开。
  林指导，您放心吧。我一定会把您交给我的任务完成好！陆蘅想。
  转瞬而逝的，是霍麒在窗口的面孔。
  他没有挥手，只是把修长的手指放在车窗玻璃上。看到陆蘅看他，霍麒点了点头，伸出了小拇指。
  “记得我们的约定啊。”
  从霍麒的唇齿间，陆蘅读出了这句话。
  ……
  人群散尽，只剩陆蘅和段雨霏还呆呆地站在公寓前的空地上。
  “回去吧……”陆蘅小声说。
  段雨霏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就走进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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